清子矜

现实向

给我们源源十五岁的生贺~

一.

  王源每每回忆起当时他捡趴活的年纪，总会不自觉地很得意的笑:"源哥我捡趴活还捡到一个王俊凯，厉害吧。"

  王俊凯哭笑不得:"是是是，你最棒了。"

  海子有句话，难得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和心爱的人走在大街上。

  王源看过太阳也和王俊凯牵手走在大街上走过了，可他觉得这样不够，他们两个的人生还很长，还要做点什么事来为生命这张白纸画上色彩。

  "所以这就是你特地去百度想要拉我去干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的原因？"王俊凯把王源刚刚递给他的纸展平，上面王源手抄了好多字。

  王源很不服气的夺过他手上的纸，刚被弄得平整的纸又再一次添上褶皱:"哪里奇奇怪怪了？ 珍藏一件凝聚情感的物品，大声说出你的爱，为自己种一棵树，把你所能想到的一件浪漫的事变为现实，看一次日出日落的壮丽景观，到站台上送别——体验离愁别绪、思念之痛 ……咳咳虽然有的的确有点奇怪，但是人生不做点事哪行啊！"

  王俊凯说那好吧，那我陪你。

二.

  "珍藏一件凝聚情感的物品？"王源看着这项任务有些犯难:"有什么东西是凝聚情感的？"

  "你笨啊。"王俊凯敲了敲他脑袋:"你看啊，像我一直珍藏的杰伦哥的签名照，这张签名照就凝聚情感了。"

  "得了吧，谁像你啊。"王源嘴角抽了一下，"要不要我把你珍藏起来？王大少爷？"

  王俊凯朝他作了个揖:"很荣幸成为源哥凝聚情感的东西，你能想到我让我十分欣慰。"

  "我们合唱夏秋时的话筒算不算凝聚情感的东西？"王源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亮晶晶的:"我觉得不错！"

  "……"王俊凯扶额，还是不要打击他了。

  "不然我十四岁生日时你送我的那封信？"

  "这个好像还蛮有代表性意义的，不过我总觉得还缺点啥。"

  "也是哦……"王源苦思冥想，"这封信只能维持六十年，都怪你怎么不写到我们还有十个十年要走。"

  "……"

  "不然我十二岁生日时你送我的那条iphone5耳机？"

  "你开心就好。"

  "但是我又觉得不太合适啊，好烦。"

  "还是八十块两条的内裤？"

  "……"

  "我觉得还是把你当成我珍藏的东西比较合适。"王源扔下笔扑进王俊凯怀里:"你送我的凝聚情感的东西太多了，干脆把这些东西都浓缩成一个你。"

 

  三.

  王源的手机坏了。

  他刚打算去看一次日出日落，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坏了。

  也不是突然坏的，他只不过是爬上了胖虎的背蹦哒了几下，放在裤兜里的手机自然而然地顺着胖虎的背滑了下去，然后听见啪的一声，手机就和地面结结实实来了个亲吻。如果地上是地毯那也许还能补救一下，可是现在的地上是特别冰冷的大理石。

  每当手机亲吻地面的时候准没好事，就像王俊凯每次用一种似愠非怒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就会感到大事不妙，这两者的性质应该差不多。但每次王俊凯要生气了他赶紧求饶道歉，王俊凯有时候心情好还能放他一马，不过王源现在跟大理石求饶道歉大理石好像也不能放过他手机，这两者又好像不是一个性质。

  他赶紧从胖虎的背上跳了下来去看那可怜的手机，屏幕已经四分五裂，怎么按都没反应，他想着千万不能让王俊凯知道否则我下场就跟这手机一样了，王俊凯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表现得比自己手机坏了还心痛，还一定会痛心疾首地说你知道工人伯伯造一个手机多辛苦吗你居然弄坏了，一定是这样。

  为了不让王俊凯知道首先要堵住胖虎的嘴，和胖虎交换了个眼神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手机刚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刚出门就发出一声惨叫，撞到人了。

  王俊凯手插口袋里特别嫌弃地看着他:"会不会看路啊，痛死我了。"

  王源哪管那么多，理都不想理他一侧身冲了出去。

  倾听大自然的声音，顾名思义就是去森林之类的地方住个一晚上，再顺便看看日出日落。然而王俊凯看到王源定的地点时一下就懵了。

  因为这张人生大事计划表是王源写的，所以各种计划都由王源安排，王俊凯也都不会有意见，而这次他却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

  王俊凯接过一场戏，里面有一个镜头是这样的:女主站在悬崖前等着男主来救，却不小心失足落下了万丈深渊。

  本来悬崖这种都可以用特效的，结果导演是个一板一眼的人，非觉得这种一定要在悬崖前拍才有效果，剧组只好听他的。

  反复确认了威亚的安全性后女主上了威亚，一切准备就绪。

  王源刚好休假便偷偷地来剧组探班想给王俊凯一个surprise，计划等这场戏过了之后就去找他。

  偏偏就出了点小岔子，王俊凯不知道是不是情绪不够，女主都从悬崖掉下去六次了还是没有进入那种感觉，导演摇摇头频频喊咔，循循善诱地教导王俊凯，但每次总是觉得差了点感觉，只能叹息一声喊休息，让王俊凯自己找找状态。

  王俊凯自己也有些迷茫，他觉得自己有把女主掉下去时的悲痛以及最后的无奈颤抖演出来，好几次眼泪都差点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过不了。

  王源看剧组休息了一蹦一跳地窜了出去，却左右不见王俊凯的影子，只有导演和编剧在小声交谈着什么。

  王源之前也来探过好几次班，他的古灵精怪让全剧组都很喜欢他，很欢迎他来。

  "导演，打扰一下，请问小凯在哪里？"

  导演正为了王俊凯的不在状态发愁:"不知道……你去那边看看吧。"

  王源乖乖应了一声好，转身没走几步就被导演叫住了:"等等，你这次来有没有和俊凯提前说一声？"

  "没有呀……我想给小凯一个惊喜来着的……怎么了吗？"

  王俊凯被通知继续拍摄时是在十五分钟后。

  他一走出来就的的确确收到了一个惊喜。喜的是王源来看他了，惊的是王源代替女主站在了悬崖边上。

  见王俊凯出来王源有些语无伦次，想跟他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呃……小凯……我……那个……"因为紧张害怕还不时踢着脚底下的小石子，拽着衣角的手在微微颤抖。

  导演觉得时机正好，挥了一下手，剧务咔的一声打下了第六镜头第七次的板。

  话还没说完王源就被刚被他踢走的石头滑了一下，整个人顿时失去重心，摇摇晃晃掉下了悬崖，摔下去的时候还叫了一声。

  本来摔下去就下去吧这也是剧情需要，偏偏王源惊叫了一声，王俊凯和王源相处那么久早就明白王源这声惊呼绝对不是演戏，他是真的猝不及防。

  王俊凯疯了一般地冲上来跌跪在悬崖边上，浑身冰凉地望着自己脚下的深渊，脑袋嗡嗡巨响，用尽全身的力气却只发出了两个音节:"王源——"，到最后声音已经嘶哑，头发被风吹得凌乱，眼泪早已不受控制地砸了下来，伸出手时才发现王源和他的距离已经是如此遥远。

  王源看不到王俊凯，跌落下去时耳边全是呼呼的风声，威亚缓冲得很好，但是在这样的地方里完全听不到声音，就算是自己说话也只能听到依稀一两个音节吧。

  导演喊了一声过，示意收起威亚，王源还没从高空坠落的恐惧感里缓过来又被拉了上来。

  待王源上来时王俊凯还保持着那个跌跪的姿势，在悬崖边一动不动，垂着脑袋，看上去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王源走过去蹲在他身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最后只能有些懊恼地摸了摸王俊凯的头，"小凯……你今天表现得不错啊，回去奖你小鱼干吃。"

  王俊凯没有接过他的话，转身抱住王源，声音哽咽颤抖:"我怕，我当时满脑子都是如果没有你我要怎么办。"

  所以那个地方留给王俊凯的只有阴影，一想起来总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感，他想不到王源会选这个地方。

  但最终他还是跟着王源来了。

  王源手机摔坏后的第二天就死拽着王俊凯来到了这里，除了他们两个人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选了一块离悬崖较远的空旷平地，搭帐篷没有费多大力气，两个人计划着待上一天就走，一方面是碍于现在的身份，一方面是王俊凯实在是在这里留下了不小的打击。

  直到现在王俊凯也没有弄清楚王源为什么要来这里，搭好帐篷后是下午三点，两个人实在不知道要干什么，干坐着好像也不是事，于是王源起了心，想拽着王俊凯到悬崖边坐着聊聊天，顺便把王俊凯心里的恐惧清除。

  这对王源来说不是太难，当时威亚掉下去时有点害怕，但克服一下还是可以的，王俊凯就没那么轻松了，拗不过王源，离悬崖还有一段距离就不停的深呼吸，牵着王源的手随着离悬崖越近变得越来越紧，都这么久过去了，看来时间还是没法消除他的恐惧。

  "我有点害怕了……"站在悬崖一半的位置时王俊凯更加死死拉住王源，额头上已经渗出不少汗水，眼睫毛都在颤抖。

  "怎么会那么害怕啊……"王源尽量安抚他:"我不还在这里吗？那就到这里吧。"

  两个人并排坐下，天气是阴天，所以即使是下午三点也没有多毒辣的太阳，然而阴天给这里镀上了一片灰，看上去有点死气沉沉。

  "阴天还怎么看日落啊……"王俊凯皱眉有些不满，"刚刚还是大晴天的……"

  王源平复了一下心情:"千万不要告诉我看不到我们就直接走了。"

  "不会，难得来这里一次怎么会白费。"王俊凯拿出王源计划表，手指着一行一行滑下来:"大声说出你的爱？这个好像不错？"

四.

  "而且现在在这里也没人知道啊。"

  虽然这里只有王俊凯和王源两个人，但是王源觉得在这里大声说出自己的爱还是羞耻普雷，内心是拒绝的。

  "你先示范一个给我看看。"王源手撑着下巴看他，总觉得在这里喊很奇怪啊……

  王俊凯也没拒绝，清清嗓子:"爸爸妈妈我爱你们——"

  王源一下被逗笑了，"你有病啊，我还以为你要喊……"

  "喊什么？"明知故问。

  "没。"研究着也要气气王俊凯，羞耻啊没脸见人啊什么的全部抛到脑后去了: "嘟嘟我爱你——"

  王俊凯:"………你是认真的吗？"

  于是自己也开始不认真起来:"杨幂我爱你——"

  王源咬牙切齿，十分不甘心:"朴信惠我爱你——"

  待王源喊完，两个人全部黑脸，谁都不服气，像小孩子一样，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醋味。

  最后还是王俊凯先服软，毕竟是他先扯上自己女神的，但他又不好意思对王源撒娇说源哥我错了你原谅我嘛——那样会被王源笑一辈子的，于是他只有默默给自己加了点勇气，朝天空喊了五个字:"王源我爱你——"

王源先是一愣，然后马上反应过来，不禁失笑:"多大了你还这么幼稚。"顿了顿，"王俊凯我也爱你——"

  王源没表现出来的是，现在喊，他的内心也没那么拒绝了。

  而王俊凯觉得，他对这里的恐惧，因王源而起，也因王源而灭了。

 

五.

  最终他们还是没能撑到第二天，那天下午阴沉沉的，别说看日落了，会不会下雨还是个大问题。

  然后王源问:"不去我们现在回去吧？"

  王俊凯说:"好。"

  他们收拾好带来的东西，也没人可惜来这么远的地方不多待几天，实际上他们觉得在这待了一个下午就像过了一年。

  "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呢？"王源坐在副驾驶上拿着计划表，王俊凯开着车。

  "到站台上送别——体验离愁别绪、思念之痛……这个好像不错。"

  王俊凯淡淡地扫了一眼那张计划表:"那就去车站吧。"

  离别之痛他们不是没经历过，最早的话可以追溯到王俊凯中考那年，Karry不辞而别的那天，王源兼马思远在那年都快思念成疾，想着很久不能见到对方就会不自觉地哭出来。现在长大了成熟了许多，但当年那份分别留下的离愁别绪还是令他们记忆犹新。                     

  王源曾经做过一个梦，梦见十年后的他和王俊凯吵架了，那时候王俊凯正打算向他求婚，具体吵了什么也忘了，总之自从那天起他和王俊凯三个礼拜没再联系，王俊凯攥在手里的戒指和订的鲜花也不了了之。

  关系一直僵持着到了第四个礼拜第一天，王源感觉自己没有前三个礼拜那么生他的气了，点开微信盯着他的头像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郁闷的很，很想发条消息过去说我们和好吧，但是一想到王俊凯那天看他的眼神就隐隐地心塞。

  王俊凯自己也是挺后悔的，怎么那时候就和王源吵起来了呢，明明只要安慰几句就能过去的事怎么就被自己搞得那么冲，到头来还是只能自己咽。点开微信想和王源说句话，但总是想起王源那天气得直接甩手走人，又怕他根本不原谅。

  易烊千玺吸完了奶茶杯里的最后一颗珍珠:"你这是要我教你怎么道歉兼求婚？"

  坐在对面的王俊凯愁得眉心舒展不开:"明明都策划好那天求婚了……谁知道会变成这样……"

  "要我看啊，你不如把他带到一个地方，先道歉看他原不原谅，如果顺利的话就拿出戒指。"

  于是王俊凯主动把王源约到了公园里。虽说在西餐厅求婚更有气氛，但是道歉这一条在西餐厅就觉得怪怪的，一是太明显，二是王俊凯觉得有点老套。

  王俊凯约的是下午三点，他查过王源的行程表，下午四点半王源答应给一家杂志社拍封面，明天王俊凯一整天都抽不出空，这次忙完了指不定下次是什么时候，所以计划着就在今天。

  下午三点是很毒的太阳，王源到的时候被太阳晒的有些不耐烦:"有什么事你说吧。"

  王俊凯看他心情好像不太妙，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鲜花:"我想向你道个歉，那天是我太激动。"

  王源接过花很是讶异:"其实那天我也有做的不对，你不用特地送我花……"话还没说完还没反应过来王俊凯突然拿出一个戒指盒，还没来得及打开王源就惊呼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声音有些哽咽:"天呐我……王俊凯你怎么道个歉弄得像求婚一样……你不用这样的……"

  王源是被吓醒的，准确的说是在王俊凯怀里被吓醒的。

  他先是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失笑，转头看见王俊凯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变得很安静，看上去睡得很深。

  往他怀里再缩了缩，很满意地闭上了眼睛。求婚对于他来说好像还是一件很遥远的事，不过他已经幻想一下也是没有大碍的。不知道这个人以后会怎么对他求婚呢。

  下了悬崖根据导航，车往前开了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一座车站，傍晚也许是坐车的高峰期，到处人挤人，空气十分闷热。不过这样也好，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人。

  下了车找了个位置坐下，观察到不少人拎着行李，到要检票时还是充满不舍地回头看了看前来送别的人，最后还是咬着牙下定决心不回头地走上了列车。

  "我记得当年你去中考的时候还留给我一封信，说离别不是件伤感的事，但是到这个时候好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啊。"王源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一眨的:"其实人们也没有说的那么坚强……"

  "因人而异吧。"王俊凯应了五个字，"我觉得你每次看我写给你的信都会哭啊。"

  "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哭你多没面子啊。"

  王俊凯没说话，这时候列车缓缓开动，车上的人探出头抹眼泪，车下的人跟着列车的速度奔跑，但很快就撑不住了停下来，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情节在这里重演，连王源也快被这里悲伤的情绪所带动，原本还带着笑容的脸渐渐黯淡下去。

  "你说要是我们单飞了是不是见一次面就要跟他们一样啊……"

  他们心里都明白这是无法避免的事，王俊凯只能安慰性地揉揉王源的头:"别想那么多，我们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吗。"

  从车站回来王源一直都被负能量充斥着，王俊凯觉得这样让他回家肯定会把他爸妈吓到，于是跟他爸妈打个照应说王源晚上住我家了，王源爸妈也没多见怪，嘱咐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

  王俊凯现在一直是一个人住，带着王源回到他家后王源才稍微缓过劲来:"我晚上不回家吗？"

  "你晚上就住我这了。我已经跟你爸妈说好了。"

  "啊……好。"说着拿起计划表，"好像做了不少事了，我们明天去干什么？"

  "种树？"王俊凯看了一眼计划表:"这个好像不错。"

  "那就种树吧。"王源没有反驳，"有吃的吗，我饿了。"

  种树说着轻巧，去哪搞到小树苗还是个问题。

  两个人讨论了一个小时，最后王源拍板定下:"树就种在南开往前走几站的那座小山上吧，也好找。"

  第二天王俊凯让王源先去等着，自己说要去找小树苗就不见了。王源疑惑他要去哪找，但还是乖乖听话了。在山上转了好几圈，在哪里种树都规划好了王俊凯总算出现，扛着一棵不大不小的树苗。

  "你还真的找到了？在哪找的？"王源不敢相信，"怎么那么厉害？"

  "不知道哪里有卖树苗的……我家小区那边刚好在种绿化，我就找工人偷偷买了一棵。"

  "买的？多少钱？"

  "那工人一开口要价就是450，我靠怎么不直接去抢银行，但我又怕你等久了也只能直接付钱了。"

  "450？！你是不是傻？！"王源有些心疼地抱怨，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偷偷勾起了嘴角。

  两个人合力挖了一个坑把树种了下去，树叶迎风飘动，生机盎然。

  "你说这棵树以后会不会长到五米八。"王源仰头看着树顶，这棵树还比他高了那么一点。

  "那我们以后每年都来看看嘛。"

  "好像只剩最后一件事了……"王源打开计划表:"把你所能想到的一件浪漫的事变成现实。"

  "浪漫的事？"王俊凯望着他，"你想到要做什么了吗？"

  王源没说什么，突然唱起了一首歌:"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的哪里也去不了……"唱着唱着闭上眼睛听到风吹过的声音，笑越来越止不住，直到最后笑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蹲下来把头埋进手臂里，耳边好像响起了熟悉的旋律声。

  王俊凯在他旁边也轻轻地唱起来:"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我能想到……"

  他没能继续唱下去，因为王源像想通了什么一般站起来:"你能陪我做梦对我而言就是最浪漫的事，而且成真了。"

  王俊凯笑着把他拥进怀里揉着他的头:"那我可能要一直陪着你做梦了。"

  王源忍住想哭的冲动，想极力掩饰自己很感动的事实，说出的话便变得有些恶狠狠:"那就这样吧，最好一辈子！"

  他们是王俊凯和王源，不是兄弟却胜似竹马，不是亲人却比对方更能给自己安全感的王俊凯和王源。

  世界上叫王俊凯王源的人那么多，他们却是却永远无法被代替的王俊凯和王源。